地狱天使——纳菲利姆
圣洁的天堂曾经有两位统治者候选人,弥赛亚和尼斯洛克。弥赛亚是老天使王的孩子,而尼斯洛克是则是老天使王从始源之地带回来的孩子,没人知道他的来历。他们两个一直被当作继承人培养,尼斯洛克的在各个方面的天赋都要高于弥赛亚,可是后来,弥赛亚成了新一任天使王,作为天国的最高统治者,而尼斯洛克去了边境,守护天国之门。
尼斯洛克收养了一个小女孩,他有一双金色的眼眸,红色的头发如鲜血般鲜红,她叫纳菲利姆。尼斯洛克把毕生所学都交给了纳菲利姆,小女孩逐渐长大,她的崛起,如日初升。在纳菲利姆的心里,尼斯洛克是信仰。“天国的边境阻碍着地狱的进攻”这是尼斯洛克一直告诉纳菲利姆的,纳菲利姆也一直跟着尼斯洛克击杀来自地狱的“恶魔”。
边境的生活是孤单的,纳菲利姆身边的人总是不见,换了一批又一批。但是纳菲利姆有一个朋友,一只小兔子,这只小兔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,但一直陪着纳菲利姆,是她最忠诚的玩伴,或者最亲近的家人。
百年一届的天国大比开始了,大比的第一名将会被作为继承者培养。不出所料,纳菲利姆以碾压的姿态取得魁首。王座上,弥赛亚似乎在看稚嫩的少女,他的眼神却和少女背后之人对视,似乎在博弈。弥赛亚接见了少女,与她聊起尼斯洛克的往事,许诺将着重培养她,少女入住了弥赛亚的皇宫。
在弥赛亚的培养下,少女日渐强大,她的天赋可以说是天国最强的。随着实力的增强,心里的某道暗门打开了。梦里,都是血的鲜红。每当纳菲利姆做噩梦的时候,弥赛亚总是在床边注视着她。
圣礼节是天国最重要的节日,纳菲利姆这天盛装出席,感受节日的热闹。宴会开始,弥赛亚下了一道指令,他将迎娶纳菲利姆为王菲,诞下天国下一任继承者。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雷劈重纳菲利姆,她不敢相信自己敬重的老师竟然想娶自己为妻。她奋力反抗,可是她无法战胜强大的天国统治者,她与他对峙,而他看她却像一个物品,她使尽全力,伤痕累累都无济于事,只有小兔子一直陪着她。
就在这时,尼斯洛克降临,纳菲利姆似乎看到了光。可她的耳边突然响起太古的遗音,恶魔的犄角从她的头上冒出来,金色的眼眸深邃,逐渐变黑,血泪从左眼流出。尼斯洛克对说道:“看啊,高贵的天使王将要娶一个恶魔!”弥赛亚盯着尼斯洛克,百年前的继承人之争,他从未退出,原来这盘棋还没有结束。天国的长老们指责弥赛亚,说他不配坐这个王座。他们争吵,争执,战斗,少女在一旁痛苦地看着,两位老师,一个将她视作棋子,将她变成恶魔,另一个将她视为玩物,信仰崩塌。纳菲利姆躺在地上,伤痕太多以至于麻木,她看着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和自己恩师对峙,明明是受人敬仰的天使,可是此刻,她仿佛看到了他们头上的犄角,他们的声音带着恐吓和嘲弄,两边都喊着“纳菲利姆,过来”,但在她听来却是“玩物/棋子,爬过来。”明明自己已经作为双方的棋子被伤得体无完肤,为什么还要拿走自己最后一点尊严。没有眼泪,心却缺了一块,信仰完全崩坏。
“我究竟是谁?天才少女,边境的守护神,这是我曾经的信仰告诉我的,他是我的养父,教授我一切知识,但我也是他精挑细选的一颗棋子,一个力量存储的容器,一条随时可以抛弃的狗。下一任的王族继承人?这是我曾经的老师告诉我的,他从武斗中选中我,亲口告诉我是下一任的继承者,不断帮我强化我的力量,可是他好像没告诉怎么去管理天国,我无法触及天国最核心的秘密。他们给我编织了一场梦,一场我是主角的梦,他们把我置于棋盘上,藐视棋子的卑微。”纳菲利姆陷入自我的虚无,她没有理会任何一边的呼喊,只是麻木地躺着,也许是因为她伤得太重了,没有力气移动,也许是因为精神全面崩坏,切断了对世界的联系。
“看样子,这枚棋子已经退场了,真是不好玩,我的棋被你教坏了,弥赛亚。”尼斯洛克戏谑道。要说尼斯洛克作为纳菲利姆的养父,难道没有一点情感吗?也许有一点吧,但纳菲利姆也只是他最成功的一枚棋子罢了,看她更像看一件自己成功的作品。他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弥赛亚坐的那个王座,权力真是危险的迷药啊。弥赛亚也戏谑道:“你的作品真是成功啊,现在棋盘上只有将帅了。”
突然,惊雷响起,白光包裹着纳菲利姆。“惊雷幻灭虚妄,此间万灵生长,献祭传送,吾即空间。”威严而又温柔的女声响起,这声音里包含的情绪很复杂,既有震慑,也有安抚,更像竭尽全力的呐喊,那只纳菲利姆身旁的兔子化出人的虚影。白光撕开一道空间裂口,将纳菲利姆快速送了出去,弥赛亚和尼斯洛克还没来得及反应,纳菲利姆就消失了。而那道虚影似乎也用经历一切力气,瞬间消散。如果说纳菲利姆的消失引起了空间的波动能被感受到,而这个虚影的消失更像一阵风吹过,似乎从未发生,这是寂灭,让天地抹去自己存在的证明,从此世界再无此人。尼斯洛克虽然疑惑,但他并没有太在意一颗棋子或者一群蝼蚁的死活,他趁机爆发全力,击倒了弥赛亚,坐上了王位。
不知过了多久,纳菲利姆醒了。“这里是虚空,亦是地狱。公主殿下,欢迎回来。”其实并没有地狱,天堂只不过是这偌大世界的一隅罢了。所谓恶魔,只是被“天使”下了咒术的族人,他们被夺去家园,游荡在天国之外。但他们不放弃生活,他们重新开辟新的家园,但得到的却是新一轮的掠夺。领袖于群众中崛起,他带领族人们奋起反抗,天使们称他为“撒旦”。他与妻子生下了一个女儿,那天天降异象,族人们都看到了希望。暗处的狼也看到肉,尼斯洛克夺走了这个上天赐予的小女孩,成为他夺取王座的棋子。撒旦的妻子用尽所有力量潜入天国,变成一只兔子保护着女儿,而撒旦的妻子,即使空间法则,她散去所有力量为自己的女儿换了一条生路。
“撒旦”已死,在地狱长老的拥护下,纳菲利姆成为新的族长,他们用尽全力助力纳菲利姆的成长。多年后的天堂之门外,纳菲利姆看着故人说道:“信仰破碎,唯有审判!反抗的号角已经吹响,所谓地狱之火,亦是审判你的真理之火!”
一袭洁白的战裙和一头红色长发,纳菲利姆左手执剑,右手法阵,她的翅膀一半洁白却虚无,一半漆黑却耀眼。“我将带领我的子民回到故土,虚伪的侵略者,接受审判!”
终究是场力量悬殊的战斗,天国早已腐败不堪,自私麻木的尼斯洛克手下早已无可用之人,但尼斯洛克的强即万军。纳菲利姆用力量制造了一个只有她和尼斯洛克的战场。“棋子也有了自己的势力啊,不过,你依旧没资格与我博弈。”尼斯洛克嘲弄道。即使在自己创造出的角斗场里,自己依然无法战胜这座山。可这不是一个人的战争,如果把这座抵万军的山移走,那么留下的溃逃之军。纳菲利姆的翅膀和瞳孔发出金色的光芒,“如果赢不了,那就让这盘棋永远下下去吧!”尼斯洛克瞳孔一震,他试图打破这空间。“惊雷幻灭虚妄,此间万灵生长,虚空献祭,吾即空间。”不等尼斯洛克打破空间,整个角斗场消失,出现在虚空中,这里什么都没有,只有一片荒芜。纳菲利姆以自己为引,将尼斯洛克和自己永远困在一片虚空之中。
尼斯洛克疯了,他使出了全部杀招,斩杀了纳菲利姆,“我们永远出不去了,你才是恶魔!”纳菲利姆笑道,随后失去了生命,尸体飘荡在虚空。只剩下尼斯洛克永远在孤身困虚空里,和一具尸体一起飘荡,这里没有时间,没有声音,也没有边界。
尼斯洛克被困住后,天国就只剩下溃逃之军,反抗者们夺回了自己的家园。
作者:杨鹏程 来源:多彩大学生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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